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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后十年,妻子用我的肾救活了情夫(林晚陆泽)全文浏览_婚后十年,妻子用我的肾救活了情夫全文浏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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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林晚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
“陆泽,你疯了!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
岳母尖叫起来,指着我的鼻子。

“你敢!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,我们家养了你十年,你还想反咬一口?”

周哲的眼神也阴沉下来。

“陆先生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。污蔑上市公司董事长,后果你担待的起吗?”

我看着他们色厉内荏的样子,心里只觉得可笑。

“我担不担待得起,你们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
我转身,不再理会身后的鸡飞狗跳。

“拦住他!快拦住他!”

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惶。

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立刻堵在了门口。

我冷冷地看着林晚。

“怎么,想玩物理超度?”

“我劝你们想清楚,我今天要是少了一根头发,明天你们骗婚骗肾的瓜,就能让全国网友吃撑。”

林晚的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我拨开挡在身前的保镖,他们没敢再动。

走出病房,我掏出手机,编辑了一条朋友圈,仅对大学同学的那个分组可见。

内容很简单。

“家人们,谁懂啊,结婚十年,以为老婆得了绝症,我二话不说割了个肾给她续命。”

“结果发现,老婆身体倍儿棒,吃嘛嘛香。”

“我这颗肾,原来是给她鱼塘里的老王续的命。”

“现在老王搂着我老婆,住着高级病房,用着我的肾,还骂我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。”

“小丑竟是我自己。”

发完,我关掉手机,深吸一口气。

林晚,周哲,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

我的朋友圈,很快就炸了。

大学同学群里,各种艾特和私信疯狂涌来。

“卧槽!陆泽,你说的那个老王,不会是周哲吧?”

“我前两天还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他,说是换肾手术非常成功,他太太对他情比金坚,不离不弃。”

“他太太......不会是林晚吧?!”

“我靠,这是什么年度炸裂狗血大戏?捐肾救情敌?陆泽你是不是被下降头了?”

“陆泽你人呢?快出来说话啊!这事要是真的,也太恶心了!”

消息“叮叮咚咚”响个不停,我一条都没回。

我要的,就是这种效果。

让子弹,再飞一会儿。

果然,不到十分钟,林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,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
“陆泽!你立刻把朋友圈删了!”

我轻笑一声。

“怎么,这就破防了?”

“你不是说我影响大家心情吗?我这不是换个地方,让大家一起‘开心开心’?”

林晚在电话那头,气得呼吸都粗重了。
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!”

“我想怎么样,你不是最清楚吗?”

“离婚,分财产。属于我的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
“否则,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得再大一点,让所有人都看看,你们这对‘情比金坚’的狗男女,是怎么践踏法律和道德的。”

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。

良久,林晚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疲惫和示弱。

“阿泽,我们十年的感情,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?”

“你先删了朋友圈,有什么事,我们回家好好说,行吗?”

又来了。

又是这套熟悉的PUA话术。

可惜,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心的傻子了。

“回家?回哪个家?”

“是回那个你用来囚禁我、利用我、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的牢笼?”

“还是回那个你和周哲卿卿我我、极尽缠绵的爱巢?”

“林晚,收起你那套恶心的嘴脸吧。”

“现在的我,看见你,都觉得脏。”

说完,我直接挂断了电话,并将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。

世界,瞬间清净了。

6

我朋友圈里的“小作文”,像病毒一样迅速发酵。

最先引爆的,是我们大学的校友圈。

我当年是金融系的学霸,林晚是公认的系花,我们的结合,曾是无数人眼中的金童玉女。

而周哲,作为我们隔壁系的,同样是当年的风云人物。

三个知名校友,一段“捐肾救情敌”的离奇故事,信息量巨大,简直是年度最佳谈资。

很快,就有人把我的朋友圈截图,发到了更大的社交平台上。

标题起得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。

“惊天大瓜!知名企业家周某换肾成功,***竟是情人丈夫所捐?”

“十年婚姻,一场骗局:我为爱妻捐肾,她为情夫续命!”

“现实版《消失的她》?不,是《消失的肾》!”

舆论的火,被彻底点燃了。

周哲的公司是上市公司,林家的企业在本地也小有名气。

很快,就有财经媒体和自媒体大V下场,开始深扒他们两家的关系。

周哲的公司股票,应声下跌。

虽然跌幅不大,但足以让他们焦头烂额。

岳父的电话,不出意外地打了过来,咆哮声几乎要震破我的听筒。

“陆泽!你这个小畜生!你想毁了我们林家是不是!”

我把手机拿远了点,语气平淡。

“林老先生,说话注意点,我现在可不是你女婿了。”

“当初你们一家人合伙骗我的时候,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吗?”

岳父气得在电话那头直喘粗气。

“你......你想要多少钱!你说个数!只要你闭嘴,把那些东西都删了,钱不是问题!”

我笑了。

“现在想起用钱砸我了?”

“晚了。”

“我不要钱,我只要公道。”

“我要你们林家,还有那个周哲,身败名裂!”

第二天,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

是我以前在投行的老领导,李总。

“小陆啊,最近还好吗?我听说你......出事了?”

李总的声音让我眼眶一热。

当年我为了林晚辞职,最对不起的,就是一手提拔我的李总。

“李总,我......”

我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
“别说了,我都看到了。”

李总叹了口气。

“当初我就觉得那个林晚不对劲,没想到,人心能险恶到这种地步。”

“你啊,就是太重感情了。”

“不过,现在醒悟过来也不晚。”

“你是个有本事的人,不该被这些烂人烂事拖垮。”

“我给你打电话,就是想问问你,有没有兴趣,回来帮我?”

我握着手机的手,微微颤抖。

在我最狼狈,最低谷的时候,是曾经的伯乐,向我伸出了橄榄枝。

这份恩情,我没齿难忘。

“李总,我现在的身体......”

“身体可以慢慢养,但才华不能被埋没。”

“我这边有个项目,正好缺一个像你这样头脑清醒、下手狠辣的操盘手。”

李总顿了顿,声音里带了点笑意。

“巧了,这个项目,跟周哲的公司,还有点关系。”

我瞬间明白了李总的意思。

他不是在施舍我。

他是在给我递刀子。

一把,足以捅穿周哲和林家心脏的,锋利的刀子。

“李总,谢谢您。”

“***。”

我的声音嘶哑,却异常坚定。

7

有了李总的支持,我如虎添翼。

第一步,就是搬离这个处处受制的康复中心。

李总直接派人把我接到了他名下的一家顶级私立医院,安保措施滴水不漏。

周哲和林家再想搞小动作,门都没有。

安顿好之后,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联系了一家信誉极好的侦探社。

我需要更多的证据,能把他们一锤定死的铁证。

比如,周哲和林晚的财产往来记录,他们是如何伪造那份肾衰竭诊断书的,又是通过什么“特殊渠道”完成的肾脏移植手术。

这些,都需要专业人士去查。

另一边,网络上的舆论战,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。

周哲的公司发布了措辞强硬的律师函,声称要起诉所有“造谣传谣”的媒体和个人。

林晚也接受了一家媒体的线上采访。

视频里,她哭得梨花带雨,憔悴不堪。

“我和陆泽十年的感情,我比任何人都珍惜。”

“我承认,周总的***......确实是陆泽的。但我也是没有办法,周总是我们家公司最大的客户,他如果出事,我们林家就要破产了。”

“我当时太害怕了,才会一时糊涂,犯下了大错。”

“陆泽,对不起,我知道我错了。你回来好不好?我们重新开始,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。”

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家族企业牺牲自我、无奈犯错的可怜女人。

演技之精湛,差点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信了。

评论区里,风向果然开始转变。

“唉,林总也不容易啊,一边是老公,一边是家族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”

“说到底还是她老公太窝囊了,但凡他有点本事,林总也不用去讨好客户啊。”

“楼上的圣母***!骗婚骗肾还有理了?这是犯罪!”

“就是,避重就轻,绝口不提自己根本没病的事实,真够绿茶的。”

我看着那些颠倒黑白的评论,冷笑连连。

林晚,你还是老样子。

总以为几滴眼泪,几句谎言,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。

可惜,这一招,对我已经没用了。

我直接把林晚采访的视频,转发给了李总。

“李总,该我们出牌了。”

李总秒回。

“放心,好戏在后头。”

当天下午,一个更重磅的炸弹,在网上炸开。

一段录音,被匿名者发到了网上。

录音里,是我岳母尖利刺耳的声音。

“不就是一颗肾吗?有什么大不了的!”

“要不是你没本事赚钱,晚晚需要去讨好周总吗?”

“你一个大男人,成天在家白吃白-喝,这颗肾权当抵房租和饭钱了!”

录音一出,舆论彻底反转。

之前还为林晚说话的“圣母”们,瞬间哑火了。

“卧槽!三观震碎!这是亲妈能说出来的话?”

“把女婿当牲口养,榨干了价值还要嫌弃人家没本事?这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吧!”

“我收回之前同情林晚的话,这家人,从根上就烂透了!”

“心疼陆泽,这十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!”

林家的电话,几乎被打爆了。

公司的门口,被愤怒的网友和记者围得水泄不通。

我听说,岳父当天就气得血压飙升,直接进了急救室。

而这,仅仅只是开胃小菜。

周哲那边,也很快传来了“好消息”。

他派去恐吓我的那几个混混,被李总安排的人抓了个正着,连人带车送进了警察局。

经过审讯,那几个人很快就招了,是受周哲的助理指使。

虽然还咬不死周哲本人,但也够他喝一壶的了。

买凶伤人未遂。

这个消息一旦被证实,对他的公司,将是毁灭性的打击。

周哲彻底慌了。

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,发信息,但我一概不理。

狗急了,才会跳墙。

而我,就等着他跳墙的那一刻。

8

压力之下,周哲和林晚的同盟,出现了裂痕。

我从侦探那里拿到了他们在一个高级会所包厢里争吵的录音。

“林晚!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现在全网都在骂我,公司股票都快跌停了!”

这是周哲气急败坏的声音。

“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?说他就是个任你拿捏的软蛋,怎么现在变成一条疯狗,逮谁咬谁!”

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“我怎么知道他会变成这样......阿哲,你帮帮我,帮帮我们家,我爸都快不行了!”

“帮你?我怎么帮你?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!”

周哲冷笑一声。

“我让你去骗个肾,没让你留个这么大的麻烦!”

“早知道他这么难缠,当初就该做得干净点!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林晚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。
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
周哲的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
“林晚,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,你自己想办法解决。别把我拖下水。”

“我们周家,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
录音到这里,戛然而生。

我都能想象出林晚当时绝望的表情。

她以为的真爱,在危难关头,第一个把她推了出去。

多么讽刺。

我让侦探把这段录音“不小心”泄露给了一家跟周哲有竞争关系的媒体。

同时,李总那边也开始动手了。

他联合了几家资本,开始恶意做空周哲公司的股票。

一时间,关于周哲公司财务造假、高管内斗、产品质量问题的负面新闻,铺天盖地而来。

墙倒众人推。

周哲的公司,本就根基不稳,全靠着这些年营造的“商业奇才”人设和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在支撑。

如今,人设崩塌,资金链断裂,就像一座被抽空了地基的沙堡,瞬间倾塌。

不过短短一周时间,周哲就从一个风光无限的上市公司老总,变成了负债累累的丧家之犬。

他名下的房产、豪车,全被法院查封。

为了自保,他甚至主动向警方“坦白”,声称自己对***的非法性毫不知情,是林晚一手策划,欺骗了他。

他把所有的责任,都推到了林晚身上。

真是好一出“大难临头各自飞”。

林家,自然也没能幸免。

在周哲这棵大树倒下后,本就岌岌可危的林家企业,更是雪上加霜。

银行催债,供应商断货,员工离职。

岳父被气得二度中风,彻底瘫痪在床。

岳母受不了这个打击,精神失常,被送进了精神病院。

一个曾经在本地也算体面的家庭,就这么分崩离析。

而我,在李总的帮助下,用一个极低的价格,收购了林家公司大部分的有效资产,重组了一家新的公司。

当我以新董事长的身份,出现在林家公司时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
尤其是林晚。

她站在萧条的办公室里,看着西装革履、容光焕发的我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
“陆泽......怎么会是你?”

她的声音嘶哑,面容憔悴,早已不复当年的光彩。

我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“很惊讶吗?”

我笑了笑。

“你家的公司,我收了。”

“就当是你为那颗肾,付的利息吧。”

9

林晚的身体晃了晃,几乎站立不稳。

她死死地盯着我,眼中充满了血丝,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旧情。

然而,她失望了。

我的眼中,只有冰冷的嘲弄。

“为什么......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
她颤抖着问。

“我们......我们毕竟夫妻十年......”

“夫妻?”

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
“在我躺在手术台上,被你和你那个奸夫合伙摘掉一颗肾的时候,你跟我谈夫妻?”

“在你用我的肾去救你的奸夫,还任由他羞辱我的时候,你跟我谈夫妻?”

“在你们一家人把我当成用完就丢的垃圾,骂我白吃白喝的时候,你跟我谈夫妻?”

我每说一句,就向她走近一步。

她被我逼得连连后退,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,退无可退。

“林晚,你是不是忘了,是你先不把我当人的。”

我凑到她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,一字一句地说。

“你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欺骗和利用的工具,那我,也只能用工具的方式,来跟你清算这笔账。”

“你不是最看重你们林家的公司吗?”

“现在,它姓陆了。”

“高不高兴?意不意外?”

林晚的脸上,血色褪尽。

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顺着墙壁,缓缓滑落在地。

口中喃喃自语。

“错了......是我错了......”

“陆泽,我真的知道错了......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
她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我,试图抓住我的裤脚。

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和当初在视频里演戏时,一模一样。

我厌恶地皱了皱眉,后退一步,避开了她的手。

“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吧。”

“你不是错了,你只是输了。”

“如果今天,输的是我,你现在恐怕正挽着周哲的手,在某个高级餐厅里,庆祝你们的胜利吧?”

我的话,像一把尖刀,精准地刺穿了她最后的伪装。

她愣住了,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。

是啊。

她从来都不是真的后悔。

她只是后悔,自己选错了边,站错了队,输得一败涂地。

我不再看她,转身对身后的助理说。

“把这位林小姐‘请’出去。”

“从今天起,我不希望在这栋大楼里,再看到她。”

“是,陆总。”

两个保安走上前来,一左一右,架起瘫软在地的林晚,就要往外拖。

“不!陆泽!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
林晚终于崩溃了,开始疯狂地挣扎,尖叫。

“你忘了我生病的时候,你是怎么照顾我的吗?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求婚的吗?”

“你说过,你会爱我一生一世,永远不会离开我!”

“十年啊!我们整整十年的感情,难道都是假的吗?”
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
“是真的。”

我的声音很轻,却足以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。

“那十年,我爱过你,是真的。”

“我为了你,愿意付出一切,包括我的生命,也是真的。”

“只可惜......”

我顿了顿,转过头,看着她那张因绝望而扭曲的脸。

“那个爱你的陆泽,早在你决定骗走他肾脏的那一刻,就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。”

“现在的我,跟你,不熟。”

说完,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董事长的办公室。

身后,是林晚歇斯底里的哭喊,和被保安拖拽的狼狈声。

那扇厚重的红木门,将一切都隔绝在外。

也隔绝了,我那段长达十年,荒唐又可笑的过去。

10

周哲的下场,比林晚更惨。

他不仅要面对公司的破产清算,还要面对法律的制裁。

当初,为了让换肾手术万无一失,他找的那个“特殊渠道”,根本就不是什么正规机构,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地下器官交易网络。

这件事被捅出来后,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
警方顺藤摸瓜,打掉了一个盘踞多年的犯罪团伙。

周哲作为其中重要的“客户”和“知情人”,数罪并罚,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。

据说,他在狱中过得并不好。

那颗从我身上移植过去的肾,因为术后没有得到妥善的调理,加上他入狱后情绪抑郁,很快就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。

他每天都活在病痛的折磨中,生不如死。

而我,在李总的指导下,事业一路高歌猛进。

我整合了林家的资产,并利用我过去在投行积累的人脉和经验,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,规模甚至比以前还扩大了数倍。

我的身体,也在顶级的医疗团队的调理下,一天天好转。

一切,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
直到那天,我在公司楼下,再次见到了林晚。

她瘦得脱了形,穿着廉价的地摊货,脸上带着一种灰败的死气。

如果不是那双眼睛,我几乎认不出她。

她看到我,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,疯了似的冲过来。

“陆泽!”

我的保镖立刻上前,将她拦住。

“陆泽,你见见我,求求你,我只说几句话!”

她被挡在两米开外,声嘶力竭地喊着。

我停下脚步,漠然地看着她。

“我们之间,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
“我爸......我爸他快不行了......”

林晚哭着说。

“他想在临死前,再见你一面。”

“他说......他说他知道错了,他对不起你,他想亲口跟你道个歉。”

我闻言,心中毫无波澜。

道歉?

早干嘛去了?

当初把我当狗一样呼来喝去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?

“没必要了。”

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。

“我不想见他,也请你们,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。”

“陆泽!”

林晚见我态度坚决,情绪再次失控。

“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!那也是叫了你十年爸爸的人啊!”

“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们全家,你才甘心!”

我看着她这副道德绑架的丑陋嘴脸,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
“林晚,你搞错了一件事。”

“不是我要逼死你们,是你们自己,一步步把自己推上了绝路。”

“当初你们一家人,吃着我的,用着我的,最后还要算计我的命,你们何曾有过一丝半点的仁慈?”

“现在跟我谈狠心?你不觉得可笑吗?”

“我没有落井下石,亲手送你们上路,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。”

林晚被我堵得哑口无言,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哭喊着我的名字。

那声音,尖锐,刺耳,像极了当初岳母骂我时的腔调。

真不愧是母女。

我不再理会她,转身,准备上车。

就在这时,林晚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。

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,她将锋利的刀尖,对准了自己的手腕。

“陆泽!你今天要是敢走!我就死在你面前!”

她用死亡,来做最后的威胁。

一如十年前,她用“肾衰竭”,将我牢牢捆绑在身边。

同样的配方,同样的味道。

可惜,演员还在,观众却已经换了。

我看着她,笑了。

“想死?”

“可以啊。”

“要不要我帮你叫个救护车?或者,直接帮你联系殡仪馆,一条龙服务,给你打八折。”

11

林晚彻底愣住了。

她大概没想到,我会是这个反应。

她的刀尖,就那么悬在手腕上方,刺下去不是,收回来也不是,场面一度十分尴尬。

周围已经有路人开始围观,对着她指指点点。

“这女的干嘛呢?碰瓷啊?”

“看那男的气度不凡,估计是前女友求复合不成,就寻死觅活吧。”

“现在的女人啊,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

那些议论声,像一根根针,扎在林晚本就脆弱不堪的自尊心上。

她的脸,一阵红,一阵白,握着刀的手,也开始微微发抖。

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像在欣赏一出蹩脚的舞台剧。

“怎么还不动手?”

“是刀不够快,还是你没力气?”

“需要我帮你吗?”

我朝她走近一步,她吓得尖叫一声,连连后退。

“你......你别过来!”

我嗤笑一声。

“看来,你也不是真的想死。”

“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,再从我这里讹点什么罢了。”

“林晚,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。”

“我们之间,早就结束了。”

“你父亲的死活,你们林家的下场,都与我无关。”

“以后,别再让我看见你。”

“否则,我不能保证,自己会不会做出比现在更狠心的事。”

我的眼神,冰冷如刀。

林晚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,终于彻底崩溃了。

她手中的水果刀,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,瘫倒在地,放声大哭。

那哭声,凄厉,绝望,再也没有了半分演戏的成分。

我知道,这一次,她是真的怕了。

我再也没有看她一眼,径直上车。

黑色的宾利,平稳地驶离。

从后视镜里,我看到林晚的身影,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。

就像我们那段被彻底碾碎的过去。

几天后,我听说了林父的死讯。

他最终还是没能撑过去,在医院的病床上,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
据说,他死的时候,眼睛都还睁着,死不瞑目。

林晚给他办了一个很简单的葬礼。

来吊唁的人,寥寥无几。

偌大的灵堂,冷清得可怕。

李总怕我触景伤情,特意打电话过来安慰我。

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。

“都过去了。”

是啊,都过去了。

那个曾经为了林家,掏心掏肺,委曲求全的陆泽,已经死了。

现在的我,只想为自己而活。

又过了一段时间,我接到了侦探的电话。

他说,林晚把林家剩下的那套老宅子卖了,拿到了一笔钱。

但她没有用这笔钱来改善自己的生活,而是四处托人,想要去监狱里探望周哲。

结果,可想而知。

周哲根本就不想见她。

他恨透了林晚,觉得是她毁了自己的一切。

林晚不死心,就天天守在监狱门口。

风雨无阻。

侦探说到这里,忍不住感叹。

“陆总,你说这个林晚,是不是脑子有病?那个周哲都把她害成这样了,她怎么还对他一往情深?”

我沉默了片刻,才开口。

“她不是一往情深。”

“她只是不甘心。”

“她把自己人生的所有赌注,都压在了周哲身上。现在赌输了,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,只能像个疯子一样,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骗自己还有翻盘的希望。”

说到底,她爱的,从来都不是某一个人。

她爱的,只是那个能带给她荣华富贵、能满足她所有虚荣心的符号。

以前,这个符号是我。

后来,是周哲。

现在,两个符号都倒了,她的人生,也就塌了。

这样的女人,可悲,又可恨。

但不值得同情。

12

一年后。

我的公司成功上市,敲钟的那一天,我站在聚光灯下,意气风发。

李总拍着我的肩膀,满脸欣慰。

“小陆,好样的!我就知道,你是一条潜龙,早晚要一飞冲天的!”

我笑了笑,举起酒杯。

“李总,没有您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”

“这杯,我敬您。”

庆功宴上,觥筹交错,衣香鬓影。

我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色人等之间,谈笑风生。

恍惚间,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,那个在顶尖投行里,叱咤风云的自己。

不,比那时候更好。

因为现在的我,心里再也没有了任何牵挂和软肋。

宴会进行到一半,我走到露台上透气。

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助理发来的一条新闻链接。

标题是“昔日名媛沦为阶下囚,为爱痴狂终酿恶果”。

我点了进去。

新闻的主角,是林晚。

她在监狱门口苦等数月无果后,精神彻底崩溃。

竟然买通了一个狱警,想要协助周哲越狱。

结果,自然是当场被抓。

新闻的配图,是她被警察押上警车的照片。

照片上的她,头发枯黄,面容枯槁,眼神空洞,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系花的模样。

据说,她被抓的时候,嘴里还一直念叨着。

“阿哲,你等着我,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......”

她疯了。

我看着那张照片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
既不觉得痛快,也不觉得可怜。

就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
助理的电话,适时地打了进来。

“陆总,您看到了吗?这个女人......真是无可救药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淡淡地应了一声。

“陆总,关于这条新闻......需要公关处理一下吗?毕竟,她曾经是您的......”

助理的话,没有说完,但我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不用了。”

我打断他。

“我跟她,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“让公关部发个声明,就说对于林女士的个人行为,我们不了解,不评价,不干涉。”

“是,陆总。”

挂掉电话,我将那条新闻彻底删除。

关于林晚,关于周哲,关于那些不堪的过去,都该画上一个句号了。

我的人生,不应该再被这些垃圾所占据。

我转过身,看着宴会厅里璀璨的灯火。

这,才是我应该拥有的人生。

李总的女儿,一个笑起来有两个可爱梨涡的女孩,端着一杯香槟向我走来。

“陆总,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啊?”

她的眼睛,像天上的星星,明亮又干净。

我笑了笑,与她轻轻碰杯。

“在看风景。”

“风景哪有陆总你好看啊。”

女孩调皮地眨了眨眼。

“我们公司的女同事,可都把你当成黄金单身汉,梦中情人呢。”

我失笑摇头。

“别拿我开玩笑了。”

“我可不是开玩笑。”

女孩的眼神,认真又坦诚。

“陆总,你是个好人,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
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眸,心中微微一动。

或许吧。

我的人生,才刚刚开始。

未来的路还很长。

我会遇到更好的人,看到更美的风景。

至于那些曾经的伤害和背叛,就让它们,都随风而去吧。

我举起酒杯,对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,一饮而尽。

敬,重生。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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